前些天,中国新华社的推特发文说今天是世界母语日,还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51年在巴黎首次召开了母语会议,并对世界各国的母语做出了定义,说母语是指一个人自幼习得的语言,通常是其思想与交流的自然工具。
母语,在百度和维基上各有大同小异的解释,但是又有分歧。好像维基的解释更合情合理,因为母语是有歧义的,能说母语的人,也就是能与你交流母语的人,和你自己的母语,这个母语有时候是两码事。广辞苑上有这样的解释,一个人幼儿期就因为其周围的人的话,自然而然获得的最初的语言,对那人来说这种语言就是母语,但是,对没有这种国籍的、而在那里出身、生活的人,既使从小就学会的那种语言,未必然算是母语,可能不被称为是母语。
分歧管分歧,我们一般人管不了那么多,但是,我知道母语对一个人的思维感情行为的左右,是有相当的影响力的。就说我家里吧,孩子们在家的时候,我们多数是讲居住地语,他们大了,独立生活离家以后,太太和我两个人时,多数就用母语,我们两人共同的母语,即家乡语交流。因为中国太大,中国的母语一般指的是标准的北京普通话。而对中国人来说,不同地方的中国人,当然又有不同地方的地方话,那些地方话,其实就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的母语。
我有一个女朋友,她19岁就来了纽约上州,20岁的时候怀孕了,怀的是她大学里的教师的孩子,她和他结婚了。
她的教师丈夫当然是美国人,但是,祖籍是欧洲,所以,女朋友在那个环境下获得了数种语言的熏陶。她天资很高,后来离开了纽约的那所大学,考进了常青藤大学。毕业后,又同丈夫一起找到了工作,移居到了西海岸。她说她有时候也与她的丈夫用她丈夫的母语交流,也就是说,交流说谈用的不是英语。
在与她视频的时候,她告诉我,她丈夫还可能听得到母语的交流,可是她...
在她家里的宽敞的游泳池边,她说,现在我才是用母语,真正的母语在与你交流啊,San Jose的阳光温暖灿烂,她有时惬意地斜倚在躺椅上,遮阳伞的碎影,优雅的覆盖在她的身上,视频在阳光下灿烂炫目,她说,用母语的愉快简直是无法想象!
在淋浴间里,她把视频固定在比我的家客厅还要宽敞的洗浴间的墙上,视频里充满了弥漫的水花,腾腾的蒸气,合着欢快的母语声,哗哗的水花中,她大声的说,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掉母语了,天哪,没想到我还能说那么流利的使用母语,Oh my God,感谢母语,感谢你与我交流的母语,也感谢你说的母语。
在厨房间,她把视频固定在明亮写意的厨房配菜台上,她自己披一条宽大松软的浴巾,轻松地把全身的水滴擦干,然后又随意地披上一条Apron围裙,让款款松弛的布片不经意地遮挡着她35个岁月的光溜溜的身体。
切菜,剖鱼,斩肉,转身开冰箱门,再回过身来抬腿踢上冰箱门,洗蔬菜,回头拿碗筷...
你说呀,你管你说话呀,别在意我,我听着呢,我想说的是,这种母语,你同我在使用的这种母语的交谈愉悦,以及母语带给人的那种炫目的欢乐,真是太无与伦比了!
我呢,则对着如此晕眩的视频吹起了口哨。
喂!正经些!她带着妩媚的娇容。
我想起了我以前还有个女朋友,她嫁给了一个也是说母语的大家族。她告诉我,她老公说的,和她婆婆说的,她的小姑所说的,以及还有她小姨子说的那些母语,其实都是比外国话还要难懂数倍的中国地方母语。
老公一家是汕头的潮州人,所以,尽管交流的算是母语,但是形同外国语,甚至于更甚于所谓的中国母语。
她在这种形同外国语的环境里,操劳着她老公一家的两天一面会,三天一聚会,五天一宴会的生活。
经常是晚饭后,她刷洗完了一家老老少少、上上下下的碗碗筷筷、盆盆盘盘,她马上就往我的手机上连击了三个信号--嘟嘟嘟,随后带着她当时年方5岁的女儿出门去散步。
可能是她家门前附近的公园,也有可能是在她家门后的静静的碎石子路,我听到音频传出沙沙的走路声,以及有点像她气喘吁吁的呼吸声,
我终于可以用母语同你开谈说话了,用上海话,用阿拉上海人的外国话爽爽快快地讲话了,这里谁也听不懂这种话,四周静悄悄,除了你能懂,我能感觉,这种闲话聊天让我如释重负,一解释怀。
我知道这个女朋友很健康,身材苗条,但是很结实,所以音频中的那种气粗的喘吁兮兮,不可能会是她身体的虚弱,或者是散步的激烈运动导致的疲惫,应该还是因为母语带给她的兴奋。
在她自己的房间里,在那个属于她一个人的天地里,我们更轻松的用母语开着视频欢快的交流,厚实沉重的布料制成的窗帘笔直地垂挂着,略微有点昏暗,但是也有微微的Royal氛围气,自己解嘲哈...
披着幽幽的黄色灯光,她有时候和衣迤逦,斜仰在床上为女儿补袜子,为女儿的学校作业签名,有时候,说着说着,竟然睡着了,轻轻的打起了呼噜,又醒了,然后修指甲,
说呀说呀,接着刚才那么有趣的话题说下去,我听着呢...
有时候,豪快的举起大腿,为她那些脚趾的指甲修磨,抹nail,涂上闪闪的指甲油...唏!嘘...暂时别说话,我老公进来了...
她机警地把视频切换成音频,电话那头,只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,有时候嘻嘻哈哈,有时候起起伏伏,脱衣服的声音,呢呢喃喃的对话声,更有时候,她故意用标准普通话重复着她老公的话语,什么呀你说,精液对女人有好处? 哦...哦...啊哦!啊...那个,还很养颜...喂,喂!你别太用力了,你顶到我的子宫了...
不过,母语,并不是所有的母语,都有愉快的交流的,并不是所有的母语,都会带给你记忆的浪漫和风流。
有的母语,会令你产生自然的、与愉快相反的感觉。甚至于反感。
应该说,让人们不可避免地产生厌恶的行径,往往借助的,也是人们熟悉的母语。
还比如说,有些懂你母语的人,他会把你的话,拦腰一刀一刀,再加上其自己得意发挥的63啊、66啊、发刀机啊、老猫啊、 酸幽子啊,哈哈,那种母语,还有没有交流的价值了呢?
那样的交流,就让母语遇上了扫兴而归的瓶颈,就此打住啦。
后记,今年的元宵节后,一天,我突然收到一个熟人的电话,他回国探亲后返回居住国的途中,突然想起要在东京逗留一天,于是,匆匆的赶到了我家,此时已经在我家门口的不远处了。
无奈,我不得不让他进了我家的门。这位仁兄,多年前曾是公派到日本的一位兼职人士,经过多方辗转,他已经在休斯顿 落了脚。 其实,我是绝少在家里接触客人的,那并不是因为我家的门槛高。前几天,有位村民在我的那篇为太太的汽车安装GPS的博文下留言说,你已经在慢慢的走向63的路了。这位村民真是有眼力啊,其实,我何止在靠拢63,我呀,早已超出了63,位于64、65、甚至于66的间隔之间了。所以,大家都看得到我写的文章都是瞻前顾后,枉顾左右的,因为,我不得不听从我的太太,太太的第一条指令就是,不准自行接待她不相识的人。好在,前两天来我家的那位仁兄,是我太太有所听闻的人。但是,即使这样,我还只敢是把他请进了我自己的书房。因为,在我的书房里,在太太的监督下,我安装了一套高性能的拾音和录音功能。只要有特定的节奏,有三下拍打声,譬如咳嗽声,打击声,甚至笑声,呵呵呵等,只要节奏合拍,都能使这套拾音装备闻声启动。不是说笑话,那年夏天,有一次太太和我突然性起,在我书房里啪啪啪,结果你知道的,全部都GG了。这次,那位仁兄肆无忌惮的有感而发,我及时地递上烟缸,敲击了特定节奏的三下,抽烟、抽烟、抽烟!他的话,全部被一字不漏地记录进了那套 HDD,经过我的整理,也就形成了上面那篇博文。至于信不信,这得问我太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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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[03/03]赞贵阳盛世 叹姨妈身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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